:“现在我是你的心上人了,对不对?”
辞凤阙瞳孔骤缩,尚未开口,长老的通传声突然撞破殿内的暧昧。那人身着绣满符纹的祭司长袍,在火光中佝偻如枯木,手中玉盘盛着的神泉水却清冽如镜:“恭喜城主,神凤蛋生长神速,不出叁月便能破壳。”
“红蕖,我还有事与司长老说,你先回房”
“哦~”红蕖乖巧的点点头,朝着长老行了一礼,蹦蹦跳跳的朝着殿外去了。
殿内又恢复了寂静,只有神火寂寂燃烧的声音。
“古籍所言不虚,”长老展开泛黄的卷轴,图腾上的凤凰仿佛在火焰中振翅,“那老人枯槁的手指划过古籍上的图腾,&ot;城主的血属阳,曲姑娘的血属阴唯有阴阳交合,才能让神凤蛋冲破最后的桎梏……阴阳交融之精,才是唤醒神凤的关键,短短一月,神蛋生长之速竟超叁年积蕴!&ot;!”
辞凤阙立在祭坛边缘,青白色广袖上的银丝暗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。一个月前长老从古籍上发现了这个秘密,劝他一试,没想到他的龙精和红蕖的阴血融合在一起竟真如记载般神奇。
“只是城主可察觉,神蛋对曲姑娘的血愈发渴求?前月只需十滴,如今却要半碗。”长老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青铜,浑浊的眼珠转向殿外,“此女灵窍初开,若知晓自己不过是祭品”
“不必再说,我自有打算”
辞凤阙打断他,青白色的衣袍扫过祭坛边缘,震落几粒火星。眼前曲红蕖水亮水亮的眸子,撒娇嘟起的粉唇与神蛋表面疯狂生长的鎏金纹路重迭,竟然刺得他心口有些发疼。
这感觉令他烦躁,更令他警惕——他从不是优柔寡断之人,神凤破壳关乎万千子民,容不得半点妇人之仁。
然而,当他望向神蛋表面疯狂生长的纹路,却又无法忽视那抹刺痛。或许,他只是在厌恶自己竟会对一件祭品生出怜悯。毕竟,他一向都是铁石心肠的人,心软从来都是上位者的大忌。
翌日,午后,
院子里的海棠花树下,片片花瓣从枝头飘落,
曲红蕖坐在竹椅子上,粉面含春的听着衣染香刚从南疆游玩回来的趣事,不由得越听越入迷,忍不住嘟着嘴道,
“南疆那么好玩,早知道我就和你一起去了!我也想去看长者碧绿眼睛的胡璇舞娘!喝祖玛酒,看有九种颜色的琉璃塔!下次你一定要带我去!”
“好啊,虽然你未能同去,不过我带了个这个给你!”桃花龙从他绣着牡丹花的绯色袖子中掏出一个会变脸的小面人,那小面人活灵活性,穿着南疆服饰,裙摆上的银线在夕阳下闪着微光,她轻轻转动面人脖颈,那张脸便从含笑变成嗔怒,又继而化作惊讶,足足变了五六个表情,煞是有趣。
“真个真好玩!就知道你对我最好!!”曲红蕖开心的接过那小面人在手里把玩着,粉面含春,一双眼眸笑的眯成了一条线。
她玩着玩着,突然想到什么,忍不住神神秘秘的道,:“衣染香,你有没有和女子做过那种事?”
衣染香怔了一下,猛地摇头,那艳若桃李的面容仿佛再避什么蛇蝎毒虫,:“呸呸呸!你可莫要咒我!大爷我可对女子没兴趣,更多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没兴趣”
红蕖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,晃着缀满珍珠的绣花鞋打趣道,:“是啊,这天底下还真没有哪个女子能配的上我家艳绝天下的小粉龙呢!”
“没大没小!我们五只蛟龙可都是看着你这个小丫头一点点长大的!”&ot;他屈起手指轻敲她发顶,绯色衣袖上的牡丹随动作绽开,
&ot;我们五只蛟龙可都是看着你这个小丫头一点点长大的!&ot;
&ot;哪有看我长大!&ot;她鼓着腮帮反驳,发间铃铛随之轻轻晃动,&ot;明明从五岁看到十岁就突然消失了,害我找了你们好久!&ot;
话音未落,指尖的面人&ot;变&ot;出委屈的表情,倒像是替她控诉。
桃花龙忽然收敛笑意,他眯起琥珀色眼眸,像只发现猎物的狐狸,:&ot;怎么突然问起男女之事?&ot;&ot;莫非你和你的&039;大青龙&039;&ot;
红蕖立即害羞起来,垂下眼皮不敢去看他,只是脸颊发烫的小声道,:“我只是想知道,白焰城里的人是不是男女欢好之时,都会吃下一个甜甜的糖丸…………还是只有你们蛟龙会这样?”
“糖丸?””
她揪着裙角,脸蛋仍是红扑扑的,声音轻的像是落花,“嗯,虽然他没有明说,可是我总觉得每次和他做那件事的时候,总有什么甜甜的糖丸落到我肚子里去了,是因为你们是蛟龙才会这样么……”
&ot;蛟龙的把戏,自然和凡人不同。&ot;
耳边传来衣染香渐渐变了调的冷笑,曲红蕖疑惑的抬起头,才发现他的神情不知何时渐渐冷了下来,就连他衣袖间的牡丹花都渐渐收拢了花瓣,阴恻恻的垂在袖口边上,泛着淡淡的冷光。
“你怎么了?”她不明所以的问道,
“没什么……”他微微叹了口气,看着少女媚眼含春的红润脸庞,揉了揉她的发丝,:“只是若是你真的不喜欢吃,不喜欢那味道,就告诉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