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邬锦暂时没有结婚的念头,也不想那么快开始下一段感情,却又满心期待着和杨侜的下一次见面。
&esp;&esp;而在这之前,最好得找个妥善的办法解决段信然那叫人摸不透的频繁偶遇。
&esp;&esp;她享受被追捧,好在经过上次,她也知道一切事情都被暗中标了明价。可她这个人不擅长解决问题,或者说是没有大刀阔斧的那种决断,而段信然的情况又有点特殊,简而言之,这事真急不得,所以那段信然还是时不时来找她,好在的是没有再发生游乐场那种特殊情况。
&esp;&esp;杨侜那边就安静多了,自那日电话里说了喜欢她之后再没来电,偶尔只发文字过来问她忙什么,她说忙工作,他就回不打扰她让她继续忙,这种客套的说辞相当疏离,有种让她产生一种那通电话不曾打过的错觉。
&esp;&esp;有一次在小区快递站,她双手捧着两箱纸巾往外走,上面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,视线被挡住了不少,眼睛只能看着脚底走路,视野内出现一双棕色马丁靴,她抬起头。
&esp;&esp;杨侜挡在了她跟前。
&esp;&esp;她愣了一下,先开口:“拿快递?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杨侜扫了眼她那垒了半身高的快递:“要我帮你拿吗?”
&esp;&esp;邬锦习惯性跟他客气:“不用了不用了,我自己能拿。”
&esp;&esp;谁料那杨侜点点头,甚至没问几遍就侧身让她走出去。
&esp;&esp;邬锦走出了一段距离,还是忍不住回头望着快递站的方向,纸箱上大包小包东西还在摇摇欲坠。
&esp;&esp;她稳住那些快递,回到住处拆完快递,还是不敢置信杨侜居然不帮她拿快递,那可是个方便他登门入室的机会啊,虽然她不一定给他这个献殷勤的机会。
&esp;&esp;她严重怀疑他可能是欲擒故纵。
&esp;&esp;把快递袋收拾进垃圾桶里,茶几上手机上传来消息。
&esp;&esp;“最近有空吗?”杨侜问她。
&esp;&esp;她咧开嘴,鼻腔轻轻哼了一声,双手打字。
&esp;&esp;“最近还是忙,要出差,你要是想见我,等我出差回来再说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接下来的一周,她确实要出差,飞去另一个现代化大都市,参加一个国内品牌的走秀活动,经纪人早就订好了行程,时间一到,拉着她去登机,抵达后就到品牌方安排的酒店入住。
&esp;&esp;她没有游玩的心思,第一时间倒头就睡,补个午觉,准备以最好的面貌状态去迎接晚上的工作。
&esp;&esp;两个小时后醒来,她见到搁在桌子前的玫瑰,心想自己是不是睡糊涂了,冲正在桌子上办公的经纪人看去。
&esp;&esp;“米娜姐,这花是什么回事,我记得进来时没有的吧?”
&esp;&esp;经纪人回头看她一眼,见她醒了就说:“有个情根深种的男人特意来送你花,我说你在睡觉,那人没打扰你,自个走了。”
&esp;&esp;“谁啊?”邬锦第一时间想是不是杨侜,下一秒便否定了,他又不在这边,而且以他那连快递都不帮拿的觉悟,哪能做的出送花这种浪漫事。
&esp;&esp;米娜说:“还能是谁,是那个段家二公子呗。”
&esp;&esp;邬锦相当的郁闷:“这都能跟来?不会是段步周都来了吧。”
&esp;&esp;“不稀奇啊,段总可是le传媒的ceo,被品牌方邀请来看个秀是再正常不过了。”经纪人冲她眨了眨眼,“对了,黎既白也来了。”
&esp;&esp;邬锦揉了一把头发:“我要是遇见了,可以不打招呼转头就走吗?”
&esp;&esp;米娜是何等的人精,自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,笑着调侃道:“你要想好了,事业有成的超模都以嫁入豪门为荣,你可能在与一个嫁入豪门的机会擦肩而过。”
&esp;&esp;邬锦说:“米娜姐,你别揶揄我了,我只是把他当成是一个小孩。”
&esp;&esp;经纪人笑道:“一米八的小孩还真的稀奇。”
&esp;&esp;她只好强调: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&esp;&esp;“既然是小孩,那就把他当成是小孩,想让一个小孩讨厌疏离你其实是非常简单的,伤害他就行了。”
&esp;&esp;邬锦想了一下,道:“打人屁股这种事我可干不来啊,搞不好要被送进局子的。”
&esp;&esp;“no……no……”经纪人冲她竖起手指晃了晃:“有一种杀伤力十足但无形的办法,只用一张嘴就可以。”
&esp;&esp;“叫我骂他啊。”
&esp;&esp;“也不至于骂人,你平时肯定是太好说话了。”
&esp;&esp;“谢谢,你是第一个说我好说话的。”
&esp;&esp;经纪人继续指点她:“相处过程中高冷一点就可以,时不时挑个刺,开玩笑说他笨蛋啊之类。”
&esp;&esp;邬锦:“这样是不是太损了点?他又受不得刺激。”
&esp;&esp;经纪人认真提醒她:“他们这样频繁骚扰你已经给你带来了困扰,不少人嚼你舌根了。”
&esp;&esp;邬锦思考:“我想想。”
&esp;&esp;眼见时间差不多了,她先放下个人感情的事,拾掇一番奔赴今晚的彩排工作,由于明日就是正式走秀了,她们起码要彩排好几次,熟悉场地,和其他模特磨合。
&esp;&esp;彩排休息中间,邬锦去了个厕所,回来秀场后台时,远远见到段信然,霎时止住了脚步,闪到边上,并未敢随便上前。
&esp;&esp;段信然随时出现在她周围已经是件毫不意外的事了。
&esp;&esp;他呆呆立在地板上,对面是一个女人,刚才还与邬锦排练着,似乎是叫米雅来着,米雅胸口前被泼了巧克力冰淇淋,眉头皱着,一连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污点。
&esp;&esp;邬锦看了一看,便大概清楚是个怎么回事了。
&esp;&esp;米雅又抽了一张纸巾,一边擦着一边道:“你怎么回事?眼睛长脑后吗?”
&esp;&esp;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段信然捧着一杯撒了一半的冰淇淋,忙不迭地道歉着。
&esp;&esp;“你是谁?怎么来后台的?”
&esp;&esp;“对不起,对、对不起……”
&esp;&esp;米雅见他回答牛头不对马嘴,怀疑其装傻,有点恼怒,又庆幸还没有穿品牌的服装,不然不知道多麻烦。
&esp;&esp;她干脆有事说事:“我这裙子脏成这样就不能穿了,虽然不是什么大牌,但是小众品牌设计的,怎么说也值好几千的,说吧,怎么处理?”
&esp;&esp;段信然收着肩膀,眼珠缓缓地转,说起话来的费劲模样愈发像人机:“怎么